拓跋珪看了一眼身边的拔拔嵩,拔拔嵩低声道:“确实路上碰到了崔公博派来的信使,有这么回事,那是两天前的事了,陛下当时吩咐一切公文暂时不管,信使扣押,以免走漏风声。”
拓跋珪看着崔公博:“然后呢,你就在这个庆功宴会上,喝酒醉到现在?”
崔公博的脸上闪过一丝惧色:“自臣上任这郡守以来,清河因为身处魏燕交界,经常被燕军骚扰,军民苦不堪言,这次的胜利,乃是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战绩,所以,所以臣一时兴奋,多喝了几杯,结果,结果没想到…………”
他说到这里,再也不敢多说,只是磕头不已。
拔拔嵩叹了口气,对拓跋珪正色道:“听那些没走掉的人说,那卢元是和贺兰卢勾结,设了这么一个局,卢元因为是曾经反叛,最后被正法的卢溥的堂弟,因此对大魏久怀怨愤,暗中勾结同样叛逃的贺兰卢,先是用贺兰雄的小股人马诈降,然后借着庆功宴,灌醉了崔太守和留守的千余郡兵。”
“等大家都醉了以后,那些俘虏们在内应的配合下,解除了绳索,杀掉了百余名值守军士,然后打开城门,引贺兰卢的一万多兵马入城,他们本来是想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攻掠附近的其他几个郡,但是哨探查到陛下的大军奔着清河而来,于是就马上改变了主意,驱赶整个清河的民众离开,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南燕,整个清河还留下的,就是这些走不动的老弱病残了!”
拓跋珪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贺兰卢这个狗贼,竟然敢如此欺我?我不将其碎尸万段,怎可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