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咬着牙:“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立子杀母的规矩,我没有意见,你立绍儿就得杀了我,现在就可以下手。我保证,他不会象拓跋嗣那样叛逃的。如果你觉得我性命不要了只为了扶我儿子上位继续跟你作对,作为我对你的报复,那我也无话可说。”
拓跋珪阴森森地说道:“贺兰敏,如果我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可真是会上了你的当,只是这么多年下来,跟你,跟你们贺兰部,跟草原上的各种势力,跟我身边的手足兄弟们的勾心斗角,早就让我千锤百炼,百毒不侵了。也许在你们眼里,我现在只是个吃药磕散变得神智不正常的疯子,但是我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伪装,我就是要这样做,就是要示弱你们,就是要你们这些人把你们的野心,把你们的谋划全都暴露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谁是忠,谁是奸,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我的大业会传授给谁!”
贺兰敏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冷笑道:“你现在没有选择,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就这样了,斗了一辈子,你不累,我还累呢。如果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再传位于拓跋嗣,那你找回他就是,我也没有意见啊。甚至我可以再为你作法行巫,帮你算算他在哪里呢。”
拓跋珪微微一笑:“省省吧,阿敏,你那些骗人的把戏,去蒙骗那些没有脑子的愚民也就行了,别在我这里使,没用的。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恐怕最想算的,不是拓跋嗣在哪里,而是每天晚上我在哪里吧。这样,你也不用费这么多心思,甚至主动去请缨招降你哥哥的部众,来骗取我的信任,立你儿子为太子,然后,就可以让我突然死亡了吧。”
贺兰敏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自己一直不暴露行踪,我们想见你一面都不可能,这就成了我想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