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音笑道:“你都不担心了,那我们还怕什么,不过,若是慕容氏提前收割掉麦子,不留粮草给我军,你怎么办?”
刘裕摇了摇头:“鲜卑丑类,一向是看重小利而难舍眼前,为了一点小小的面子都要来破坏和约,掳我百姓,又怎么可能放着眼看就要成熟收获的麦子,不去收割呢?他们要是真的有这种觉悟,就会在大岘山一带阻击我们,不让我军进入鲁南,一旦放我们进去,那就是妄想着靠着铁骑,一战把我军全部击溃,根本不会考虑坚壁清野的选择,这是军机,妙音勿虑。”
王妙音长舒了一口气:“这军国之事,我确实知之不多,你自己有把握就行,出发之前,你最好还是让徐羡之在建康城多盯着点,至少,我和穆之不在的时候,不要让黑袍或者是他的手下在这里坏了大事。”
刘裕正色道:“我能想到的他们最狠的一手,就是趁机劫持司马德宗,然后下诏说我是逆贼,要讨伐。但只要羡之辅佐司马德文能看守好皇宫,这方面就没有可能。”
刘穆之肃然道:“也不要掉以轻心,当年司马曜就是死得不明不白,要是真的再来这么一手,让形同废人的司马德宗突然死亡,然后司马德文上位,说是你指使的,不是没有可能啊。”
刘裕的眉头一皱:“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防住这招?司马曜当年是给那张夫人闷死的,但也是因为他好色贪酒,不要我们的保护,执意要张夫人侍寝,这才送了自己的命。如果妙音在司马德文身边,我当然不担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