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刺得公孙五楼微微倒退了半步,只听他阴森森地说道:“祸事降临?那你公孙大人弑杀先帝,这几年来又是卖官售爵,坏事做尽,你说会有什么报应?”
公孙五楼的脸色胀得跟猪肝一样发紫,身子却是在微微地发抖。
黑袍叹了口气,低声道:“如果是平时,那有些手段不用也就罢了,但刘裕可不是一般人,这次的打法你也知道,不是我选的,而是陛下坚持的,他相信可以光靠甲骑俱装就取得胜利,但实际上,你也看到了,段晖,贺兰卢这些宿将都不这样认为,连慕容镇这个老东西也是同样的观点,你们年轻人不知兵,但这些老将却是打了一辈子仗,万一真的输了,那你这些年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会加倍地还回去,那才是你的报应真正地来了!”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国师,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吧,但是,我这次只带了五千骑兵过来,真的可以完成这次任务?”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闪:“又不是要你击溃晋军,只不过是往水源里扔几只病羊罢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刘裕的先头部队正在山北的州县到处拉拢当地的村落呢,要是他真的大军到达还用得着这样?早就全速向临朐进军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他就算也来临朐一带,最多不过几十骑的侦察骑兵罢了,你难道五千铁骑连这几十骑也要害怕?”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那就按您的意思办,只是,我兄弟公孙归也算得久在军中,论打仗比我熟,这一战是不是让他…………”
黑袍冷冷地说道:“这种巫师作法诅咒,在水源里下毒的事,你是不是想很多人知道?别说是你兄弟了,就是这回跟你去投放病羊的几个巫者,回来后也要处理掉,此等酷烈之事,有干天和,不想降罪自身,那就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包括你的兄弟!”
公孙五楼长舒了一口气:“好,我这就去准备。”他转身就一路小跑着出了将军府。
黑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了房梁之上:“敏敏,这回要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