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的眉头一皱,三百步外,索邈已经挥舞着大刀,带着部下和刚刚冲进阵门的燕军甲骑展开了厮杀,地方狭窄,两边的骑兵都无法全速冲击,几乎只能在马上挥舞着兵器作面对面的搏杀。
朱龄石带着一千余名部下也跃出车阵,把手中的大弩斜向上,与两百多名弓箭手一起,实现大角度的吊射,弓箭与弩矢越过索邈所部,超前二三十步,洒在燕军甲骑的阵列之中。
但是这些浑身上下都是双层重甲的骑士们,在这百步以上的距离,给这样吊射,几乎连第一层甲都无法穿透,一边挥舞着盾牌,一边控着缰绳,继续稳步向前,五百步外,一面“慕容”的大旗迎风飘扬,而阵下一员大将,被千余持弓箭的连环铁骑所护卫,缓步向前,可不正是燕军甲骑的主帅,慕容兴宗吗?
檀韶咬着牙:“多亏了老索主动冲击,没让燕军甲骑直接超过营门冲击我军还没有构成的防线,但他的兵力太少,就算有大石头的弓箭支持,恐怕也顶不了太久,我们不能等这些尸体给清理干净再出手,现在就上去帮忙吧,我这里的长槊甲士,可以伴随你的骑兵突击,只要能冲到前面,加入战团,就能对敌军的甲骑构成杀伤!”
刘钟摇了摇头:“我们要执行大帅的命令,诱敌入阵,然后与之混战,这一仗,胜负不是这一处的战场,而是全局,你们抓紧布置防线,等这里一清空,我就会带骑兵向敌军的甲骑发起反冲击。”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檀韶,把怀中的那块帛书扔了过去:“这是大帅派我来后军前给我的锦囊,铁牛哥那里想必也有相应的内容。”
檀韶接过了锦囊,看了起来,沈云子沉声道:“那现在要我们做什么?”
刘钟正色道:“这里是营地之间的夹道,骑兵不利于展开,马上我和檀将军都会按大帅的布置,率骑兵突出,然后出阵,不再回来,这里只有靠你们自己了,大帅有令,以沈云子节制诸将,负责在这里的防守,不求杀敌多少,只需要把这股甲骑,牢牢地吸在这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