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镇的脸色一变:“什么,陛下,陛下没有免我的罪?”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也难怪,作为三朝元老,我那样当面地顶撞他,不给他留面子,他杀了我都是没问题的,如果真的放了我,也不会不见我一面,就让我上战场。不过,国师这样私自放出我,可是大罪啊,我们之前素无什么交情,甚至我还对先帝进过言,说过对你不好的话,你为何这回要这样帮我?”
黑袍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在大燕,在慕容氏的家国利益面前,一些私人的小过节,都没什么可计较的。你之前说我坏话,也是出于公心,而不是私怨,至于在陛下面前说的那些,也是为国考虑,其实…………”
说到这里,黑袍顿了顿:“其实你说的那些,我也比较认同,这一战,把晋军引到临朐来打,而不是阻敌于山南,确实太危险了。”
慕容镇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国师真的也认同我的想法?”
黑袍点了点头:“是的,咱们都是打了多年仗的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把整个国家的命运赌在这一战,太冒险了,陛下毕竟年轻,又是新登基,即位之初,就遭遇了一些老臣宿将的谋反,这个时候,即使我们要进言,也得注意方式和方法才行。当面这样拂他面子,只会适得其反,本来可以说服的,也会让他因为坚持自己的面子而无法改变了。”
慕容镇闭上了眼睛,一脸的痛苦:“看来,看来是我的话帮了倒忙,以至于此啊。国师,你为何不早早提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