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子最后狠狠地一锤,把身前的一个甲骑的脑袋,狠狠地砸到土里,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腰上,把这尸体踢得向前去了两步,倒拖着沾满了脑浆,碎铁片和鲜血的这把大锤,他跑回了阵中,把大锤递向了刘敬宣:“主公,您的兵器。”
刘敬宣摇了摇头:“你小子,敌军全让你锤了,我还打个毛。”
王猛子咧嘴一笑:“我这不过是捡了几个你射剩下的燕军罢了,这帮家伙真烦人,戴个铁皮头盔,整个脑袋都在里面,要不是这样,我都可以把这些脑袋割下来算斩获呢。”
对方的骑兵跃过了第二排的尸体线,喑呜叱咤,已经离这谈笑风生的二人,不到二十步了,呼延提从后面冲了上来,提着一把三叉戟,直指刘敬宣,一边冲一边吼道:“刘敬宣,拿命来!”
可是刘敬宣甚至连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二十步外,风驰电掣般向着自己冲击,如同滔天巨浪般的燕军骑士,在他眼中如无物一般,他把大锤就这样扛到了肩上,甚至有闲心从腰上拿下了一个酒囊,就向着嘴里灌起酒来。
这个举动让对面的百战甲骑们恨得几乎要生吞活剥了刘敬宣,一个加速,呼延提冲到了队列的最前面,顺便飞过了第三排的骑兵倒地线,十步之内,刘敬宣就在眼前,他高高举起了三叉戟,胸口之气已经到了喉部,就要吼出“去死吧”这三个字的同时,集中全力一个突刺,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刘敬宣这头人熊的一万种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