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德祖的眉头一皱:“只怕,只怕以我等的地位,号令不了希乐哥吧。”
刘裕正色道:“你把天道盟的事情跟希乐说上一二,告诉他,刘婷云可能也给黑袍控制了,让他千万要当心,这些话如果是我说,他未必信,但你们当时都听到了这些事,大家一起作证,他不得不信。”
毛德祖咬了咬牙:“那怀玉的大哥死了,按说他要服丧守孝,还如何承担防守京城的重任?”
刘裕沉声道:“只能夺情一回了,就象当年我们建义京口的时候,无忌的母亲因为不想拖累我们起事,不惜自尽,无忌是至孝之人,即使悲痛万分,也没有因此守孝误事。还有希乐的母亲前一阵也去世了,但希乐为了镇守京城,也没有回家守孝,现在时局动荡,我们这些人身负重任,不可以寻常官员的守孝之法论之,相信我们的家人也会理解的。”
毛德祖点了点头:“那就是让希乐哥带兵出外,而京营的驻军转而由怀玉兄弟来指挥,是吧。”
刘裕笑道:“到时候让希乐来决定,后秦若是出兵,想必会攻豫州和兖州,逼我们回师,这两个地方都是希乐和兄弟在管,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他自己,都会牢牢守住的,怀玉现在回了京城,豫州会暂时空虚,需要他这样的大将亲自坐镇才可。”
毛德祖正色行礼:“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还请大帅尽量地拟好公文与令牌,我也好向怀玉兄弟和希乐哥分别出示。”
刘裕挥了挥手:“去吧,顺便把天道盟的事告诉徐羡之和孟昶,他们都是情报高手,会着手开始破获这个阴谋集团的。”
毛德祖行礼而退,刘裕看着帐中剩下的人,站起了身:“我再强调一回,这次进攻广固,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奸淫掳掠,违者,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