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顺势推舟,把不少这样的人划在他们的部下,平时成为沈家的庄客租户,战时则可以拉出几千人的轻兵相随,这回的临朐之战,他们就派上了大用场。不过,战死的人也是各部比例中最高的,毕竟是以轻装步兵跟对方最精锐的俱装甲骑近身死斗,非常的壮烈。”
刘穆之点了点头:“那你说,这些吴地轻兵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沈家兄弟们呢?他们肯出力死斗,是信你,还是信沈家?”
刘裕的神色一变,暂时无言以对。
刘穆之轻轻地叹了口气:“之前我们就谈过这个问题,兵为将有,成天跟底层的军士接触,那这些军士自然只认每天能看得到的中级将校们,不知皇帝与朝廷,甚至不一定认你。当年你就是这样从刘牢之的手中夺了军心的,今天,好像又走向了另一种重复。”
刘裕的眉头一皱:“可是,我现在在这个位置上,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样天天跟士卒同吃同睡,一起操练啊,这个事情,如何可以解决?”
刘穆之微微一笑:“其实,士卒们真正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刚才你宣布了三十倍的高额军饷,这样的消息,士卒们一定会欢呼雀跃,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