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嘴角勾了勾:“所以,我得想办法让刘裕围不了城,只能强攻。只有强攻广固,我们的城防,我们的军队才能发挥作用。而仇恨和自以为必胜的信心,就是驱使敌军攻城的最好办法。要不然,我为啥要送出万余百姓在外面让他们杀呢?”
慕容兰的脸色一变:“什么,你抛弃百姓和族人,就是诱晋军来攻城?”
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没错,那个司马国璠是什么货色,什么水平,晋军上下都知道,临朐大战的时候,为了防止他这里顶不住坏事,刘裕把他藏在中军,最后实在是缺人时才让他和那些宿卫军顶上,慕容兴宗他们说过,这些宿卫军防守顶不住,进攻时乱糟糟一哄而上,与其他北府军部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要是多攻一会儿,早就突到刘裕的帅台下了,只可惜后来给那些吴地轻兵和其他的重装槊手靠了大车顶住,不过,这也再次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北府兵虽强,其他的晋军部队,尤其是这些宿卫军,都是些绣花枕头大草包,根本不堪一击!”
慕容兰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说,这些宿卫军是我们打开局面的机会?可以从他们的方向突破吗?”
黑袍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回司马国璠带的宿卫兵不过两千多人,而且临朐之战给我们杀伤近千,你看这回他带的手下不过数百人,不会太多,那些百姓也多是给刘敬宣的部下所杀,却是给他把尸体抢来摆在城下,等于夺取了军功,刘敬宣现在看不上这点斩获,更是不屑做那杀民冒功的事,但也不会当众揭穿这个司马国璠,毕竟,他可是你的好姐妹王皇后的人。”
慕容兰幽幽地叹了口气:“听说,这回她也代表皇帝,一起随军来了,看来,她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