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冷冷地说道:“上次是上次,那是天师道早就扎根民间,可以直接发动。而现在,天师道的那些妖贼远在岭南,就是想打过来也不可能了,何况还有无忌和道规在看着他们,如果说吴地还有些妖贼或者天道盟的余党,这京城中还有孟怀玉的兵马镇守,吴地也有守军,他们哪可能这么容易发动?”
徐羡之摇了摇头:“司马休之现在可是会稽太守,天道盟如果能劫走司马国璠,那未必不能在他身上作文章,这几年司马休之可是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力量,在会稽也是打着王室的旗号招兵买马,现在可是有一万多军队了,很多都是曾经跟随过天师道起事的老贼,不可小视啊。”
刘毅冷笑道:“不怕,他儿子和全家只要在京城,那就能控制得住,玄武大人和你难道还没看管好他的家人吗?”
孟昶笑道:“他要是真的下决心起兵作乱,还会顾及家人?再说他的那个长子司马文思,一向是以凶悍粗暴闻名,这两年在京城强抢民女,殴伤百姓的事可不少,我都很难处理。”
庾悦接道:“是的,这个司马文思在京城的一众世家和宗室子弟里,是出了名的恶劣,这两年敢这么嚣张的,他要数第一个,也不知道为啥刘裕一直不拿他法办。”
孟昶叹道:“这事我也跟刘穆之商量过,他说司马休之现在是宗室的门面,若是依国法严办,那难免落人我们北府军要针对宗室开始清洗的口实,所以几次只能让这司马文思训诫,禁足于家,以示惩罚,但现在出了司马国璠的事,我料刘裕如果回京,不会再放过这司马文思了,如果他再敢胡作非为的话,恐怕会直接拿下,交他爹来处置。”
刘毅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这恐怕是司马文思有意为之,故意做些违法之事,想逼我们把他交到父王那里处置,这样能摆脱人质的命运,这小子我见过,颇有勇力,不比我们的很多京口后代差,跟那刘荣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并不真的是那种公子哥儿,这个人,不要这么轻易地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