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叹了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也跟镇南一样的想法,从来没有怀疑过朱超石,但现在回想起来,此人原来就是桓玄的部下,并非北府中人,当时投降我军,也只是力竭被迫,不得已为之,他说是要隐藏主力,把一军的北府老兵藏到了深山之中,但最后却是和妖贼一起来打我们的城池,此是我亲眼所见,若不是他行在前面,我经营了一年多的南康郡城,如此坚固,又怎么会给他这样轻易地突破?”
张邵一直眉头深锁,突然说道:“王弘,你有没有看到朱超石带的部队?唐二牛这些老兵和将校们在不在?”
王弘微微一愣,转而摇头道:“当时我在郡守府里,没有看到他攻城的事,是城中的司马唐顺子,亲自向我汇报的,当时城门已经失陷,州郡守军大部分放仗投降,而唐司马和几十个守卫郡守府的老兵则拼死断后,这才保我冲出重围,我回头逃跑的时候,也看朱超石和徐道覆那个恶贼在一起追杀我军,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没看到他身边有所带的北府兵呢。”
殷阐咬了咬牙:“看来那些北府兄弟没有跟着朱超石一起叛变,这姓朱的只是自己投靠了妖贼,然后借口调开北府军,让妖贼对他们下了毒手。此贼真的是狼心狗肺,应该千刀万剐才是!”
张邵的面色凝重,说道:“现在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不可随便地冤枉好人,毕竟朱超石的兄长朱龄石现在正随着大帅一起北伐呢,还是一军主帅,要真的是朱超石谋反作乱,那朱龄石想必也有问题,大帅那里就有大危险了。此事最好要查清楚了再说,先把发生的事情通知大帅,让他早作准备,但不能轻言朱超石就是叛变投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