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邵勾了勾嘴角:“现在就算是徐道覆孤军偷袭,卢循的主力大军未动,但徐道覆的兵力应该不下两千,不然就算用了各种阴招,也不太可能一天之内消灭我们南康的两千守军,只放王郡相一人回来。虽说兵以诈力,他们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但是江州一带多年来一直存留了不少桓楚余党和各路山贼,他们一听说贼人得手,会纷纷去投奔的,我们只怕靠了手上的兵马,不足以反攻南康。”
何无忌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嘴角:“困难是相互的,时间也是公平的,南康刚刚陷落,我们也只是才知道这个消息,各地的那些潜伏山林的贼人和盗匪还要过几天才知道,广州那里,卢循的大军还没有出动,就算现在出击,也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到南康,与徐道覆会合。”
“徐道覆打下南康,没有紧跟着向豫章突袭,不过千里左右的距离,急速前进,七八天就能攻到,可他没这样做,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根本没有攻打豫章的实力,只是虚张声势,为自己在南康那里站稳脚跟争取时间罢了!”
不少武将和军官们连连点头称是,何无忌的脸上带了一阵得意之色,沉声道:“而且南康那里,我们可没有留下什么船只,当初就是以防万一,不让敌军有偷袭南康后利用舰队直下豫章的可能,所以江州的战船,全都集中在豫章一带,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就算敌军有个上万大军,那粮食从陆路走非常难,只能水陆并进,而在他们打造战船的时候,我们这里和荆州的道规,早就作好准备,组建讨伐大军了。”
王弘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按镇南你的意思,敌军既然没有趁胜攻击豫章的能力,又何必要主动打这一仗呢?”
何无忌眼中光芒闪闪,沉声道:“你们都不能从全局,从天下的角度来看这一战,只能看到这小小的南康,最多看到这江州,但我跟妖贼交手多年,深知他们绝不是这么简单,当年吴地起兵,八郡连陷,就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举动,又何止是一个小小的会稽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