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覆的脸上慢慢地绽放出了笑容:“还是你有办法,看来你小子原来在北府军的时候,也没少在你师父和刘毅之间挑事啊,这种权力之争玩得这么熟,可不比你打仗的本事小。”
朱超石勾了勾嘴角:“老实说,徐大帅,我们朱家虽然一直是将门,但也从来都要面对这种站队效忠的问题,而且我们都是用兵之人,应该知道,兵以诈力,所有的兵书,都是要欺骗敌人,也要揣测人心,无论是敌方主将之心还是我方士卒之心,都要掌握,才能打胜仗,所以,我师父教过我,无论何时何地,都需要换位思考,要在别人的立场上来考虑会怎么做。”
徐道覆轻轻地叹了口气:“在这个世上,要论真正能让我徐道覆佩服的人,只有刘裕一个,虽然他是我的死敌,但我得承认,论打仗,他确实在我之上。不服不行。”
朱超石的心中一阵窃喜,脸上却是作出惊讶的神色:“徐大帅,你真的这样看我师父吗?”
徐道覆点了点头:“我跟刘裕也算是从小就认识,玩泥巴打架从小打到大的,甚至我这两颗牙,也是给他打断的,按说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他,最大的仇人也是他,但这么多年的交手,我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和能力在我之上,心胸气度在我之上,有这样的对手,是我的不幸,也是我最大的幸运。”
朱超石的眉头一皱:“何来幸运之说呢?”
徐道覆微微一笑:“只有面对强大的,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才能激发一个男人的斗志,逼着他要去战胜这个死敌,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来发奋的动力所在,就是为了打败刘裕。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象你说的这样,暂时向卢师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