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循不服气地摇了摇头:“那是当年神尊你没让我学兵法,而是让我学习掌握人心之术,还有机关术,若是我学了兵法,怎么会不如道覆?”
斗蓬冷冷地说道:“尺有所长,寸的所短,我安排的授业传艺,是根据你们个人的才能的,兵法并非你所长,就象收买人心,让人效死,徐道覆没这个口才一样,只要你能确保手下人都是听你的而不是听他的,那他再会打仗,又有何用?”
卢循咬了咬牙:“若是对神教弟子,确实没什么关系。可是这回他打了大胜仗,收编了很多军队,无论是桓楚的旧部还是江州的晋军降卒,甚至朱超石这样的人,都不是真的信了神教的老弟兄,他们可是只听姓徐的,不听我的!”
斗蓬哈哈一笑,拍了拍卢循的肩膀:“元龙啊,那可怪不得道覆,你自己不去江州,不把这些本应属于你的部众收归手下,而是让徐道覆直接管他们,那还要怪人家只听道覆的号令吗?你真的想让他们听你的话,就得自己去争取,自己去管理,明白吗?”
卢循眉头微皱:“我现在要是去江州,徐道覆真的肯把兵权拱手相让?”
斗蓬的眼中冷芒一闪:“若不是为了确保这点,我来这里做什么?他可以不听命于你,还敢不听我的话吗?他心里也清楚,靠自己的实力,无法抵挡刘毅,分则两败俱伤,合则大业可成,就算要争权夺利,也得等攻下建康,消灭刘裕这个大敌之后,岂会在现在就跟你翻脸?”
卢循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了开来:“如果有神尊作保,那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是,这江陵还在,刘道规手下还有两万多精锐,如果我们不消灭或者重创他,他若是断我们后路甚至反攻湘州,直取岭南,那又当如何?”
斗蓬微微一笑:“若是能打败刘裕,直取建康,就这点后路,不要也罢。何况还有桓谦和谯道福的两路人马牵制,我这次来,可不是空手而来的,马上就有一员大将来见你,包管能解你的这个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