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个军士一边戴头盔,一边继续嘴里咬着刀,单手向上爬,这些头盔他们甚至都不去继下端的索扣,只是套在脑袋上,为的也许只是防一两块小石头的砸击。
第一个纹身大汉已经爬到两丈左右的高度了,高城墙的顶头还有不到一丈的距离,他越爬越兴奋,甚至开始发出新一轮的狂吼:“鲜卑我儿,爷爷来也!”
可是,两根长长的东西,带着两股叉头的分歧,从城头冒了出来,直接顶在了云梯两边的长杆之上,紧接着,那已经爬了六七人的云梯,就开始向后仰去,底部的十余条大汉,拼了命地想要稳住云梯,可仍然对付不了物理学的基本原理,这云梯,不可避免地给推离了城墙。
梯上的军士们,大叫着向着侧面跳去,从一两丈高的地方落到了地面,只有最上面的那个戴头盔的兄弟,径直地向后摔了个四仰八叉,如同一个人肉炸弹,还把梯底的五个军士,一块砸倒,摔成了一堆,尘土飞扬,伴随着骨折筋断的声音以及闷哼声,紧接着,那部推倒的云梯狠狠地砸在了这摔成一团的六个人身上,让他们再也难以动弹了。
城墙之前三百步,沈林子的眉头紧锁,看着城头的攻防战,从他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头是有几十名燕军军士,六七人一根地扛着一丈多长,大腿粗的一根圆木,这木头的顶头装头两股分叉的戟头,类似放大版的取衣杆,把那云梯推倒的,正是此物。
沈田子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咬了咬牙:“这些狗日的燕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只有一部云梯上墙,他们对着这梯子推倒就行了。这些个北海军士,也不知道跑的快点,全在后面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