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又是一声,一部云梯再次给推倒在地,这回爬到半梯那里的一个吴兵大汉,正是之前接过头盔冲击城头的那个壮士,名叫沈烈,是沈田子的一个亲兵队长,之前因为醉酒闹事,与前来投军的一个辟闾道秀的亲卫发生冲突,将之活活打死,而判了死罪,今天的这百余名冲城的敢死队,也是以他为队长。
刚才那摔下来的一次,靠了下面的五个人当肉垫,把他们砸得吐血不起就有三个,另一个骨折送命,但沈烈却是没有大碍,站起身后,再次爬梯冲击,算上这次翻梯落地,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给打落了。
沈烈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了身,他的身上有十多处青紫不一的淤痕,更是有五六处擦破了皮,流着血,把身上的那些刺青染得一片腥红,而胸前的恶鬼头,更是显得面目可怕,他转头四顾,看着身边百余名举刀叫喊,却不上前的北海军士们,大吼道:“你们这些青州兵,来这里是看热闹的吗?”
一个队正模样的北海军官说道:“壮士,有你打头阵就行了,你攻上城头,我们自然会跟进的。这是今天将军的安排哪。”
沈烈一听火了,大叫道:“现在我们吴兵死士只剩十余个了,我们破了墙,爬了城,已经尽了全力,你们在这里不跟进,是准备让我们白死吗?”
那军官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壮士先登,只要你上了城,我们一定跟进。”
沈烈厉声道:“混蛋,刚才你们就未战逃跑,生生给我家沈将军给射了回来,你以为在这里,就没有军法能约束吗?”
那军官的眉头一挑:“一个小小的犯了死罪的军士,也敢在这里指挥人,你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