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过了盾牌,飞跃沙包土囊的这第一批副马,屁股上带着淋漓的鲜血,那疼痛仍在,甚至因为这一跃之下,伤口再次被绽开,而经历了二次伤害,可是,那刚才全速狂奔的气势,已经随着这两道减速的模式,而变得弱了很多。
更有甚者,它们的眼中,分明地看到,就在这沙包土囊一线的正前方,却是已经立起了如林般的矛槊,五百根以上的长矛大戟,如同一片钢铁的森林,正无情地对着它们,任何撞上这面枪林的马匹,都会给刺得千疮百孔,一命呜呼。
这些战马很多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恐惧之色,开始收住了向前狂奔的步伐,甚至有些副马,生生地把前腿在地上狠狠地撑住,在地下向前划出一道深深的痕变的同时,马腿也是肉眼可见地变形,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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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战马的身后,却是传来一阵新的嘶鸣之声,紧跟在十步之外冲击的第一排骑兵,已经从它们撞开的盾阵空隙之处,飞速杀入,无论是人马,都是双眼血红,状如疯颠。
因为,这是俱装甲骑在冲阵前的惯用招数,为了让人马都悍不畏死,他们是要临阵狂饮几大口烈酒,让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感觉到自己杀人如割茅草,铁蹄可碾万物。
惟有如此,才能让这些俱装甲骑们,即使面对枪林槊海,或者是深沟厚墙,也有迎之而上的勇气!而这勇气,从这些骑士们的嘴里狂吼而出,汇成两个字---“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