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刚刚奔出四五步,还没来得及起速,就只觉得一阵罡风扑面,六七匹俱装甲骑,在十步左右的距离就完成了加速的冲刺,铁蹄踏地,碾压尸体的声音,发出了恐怖的巨响,而六七根马槊,早就无情地指向了冲在最前面的十余骑,借着可怕的马速,几乎让这些宿卫铁骑们连挥动兵器格挡的机会也没有,就给瞬间刺中。
长长的骑槊,在刚才庾佑之的手中,几乎就是象个竹杆一样,连马甲也扎不穿,可是在这全速奔跑,人马加起来足有千斤的动量加成之下,却成了摧毁一切的可怕杀气,全副甲胄的宿卫骑士,给这一槊击中,就如同纸片人一样,顿时就给扎了个通透,直接从马槊上飞起。
而这生生串了一个人的骑槊,又带着虎虎的风声,越过五六步的距离,槊尖向下,再次刺中一个步行的战士,再一个,几乎是一槊要这样刺穿三个以上的人,才会斜插入地,而高高扬起的槊尾,却仍然在晃动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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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冲锋交错,几乎所有的宿卫骑兵,都被刺于马下,而跟在后面举着大刀重剑,铁鞭战斧想要上前继续砍马腿的步兵们,也是一倒一片,在冲击起来的俱装甲骑面前,当真一切就都成了浮云,刚才还占尽上风,足有六七十人围攻不到三十名俱装骑士的场面,一下子再次发生了逆转,只一个冲锋,就倒下了三十人之多。
空中飞舞着给生生刺穿,割裂的宿卫骑兵们的断脚残躯,地上不停地倒下给战马冲倒,槊刺刀砍的步兵的尸体。
不少晋军的宿卫铁骑,甚至连手都来不及抬起,兵器刚刚想要击出,就给无情的骑槊所插中,一寸长,一寸强,在这种正面突击的过程中,淋漓尽致地体现,而让宿卫铁骑们感悟到这点的,却是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