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咬着牙:“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阿兰她来找我,还怀上了男孩,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也是妙音这回不再容忍的最主要原因吗?”
刘穆之叹了口气:“寄奴啊,你还是没弄明白女人真正想要什么。少年时,要的也许是爱情,看重的是你这个丈夫,现在人到中年,也活明白了,看开了,是不是跟你能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名份,是将来。之所以历代帝王的嫔妃都是要母以子贵,就是为此!”
“妙音和阿兰都是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但既然是人,就避免不了生老病死,美女也是一样,总有色衰的时候,尽管你不是好色之人,但是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你要让她们安心,那就需要给她们名份,给她们后半生的安全保证,而这个名份和安全保证,就是儿子!”
“如果不能让她们确信会为你传宗接代,如果不让她们相信与你生的孩子以后会继承你的大业,那已经给你耽误了二十年的她们,还要继续给你耽误下去吗?寄奴啊,你考虑的从来只是你的江山大业,是你那个灭胡虏,救百姓,平天下的理想,可是你何曾去真正为你的身边两个女人考虑过呢?你对得起天下人,却对不起她们,哪怕你早点把她们收了,给正式的名份,跟她们生儿育女,也不至于今天这样!”
刘穆之说这些话的时间,双眼圆睁,远不是平时的那个芝麻绿豆眼,显然,他把多年来藏在心底里的话,一次说了出来,句句出自肺腑,直问刘裕的灵魂。
刘裕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可是,以前的我,无权无势,朝不保夕,随时可能给世家或者是他们背后的黑手党,天道盟所害,她们要是跟了我,那是害了她们,我并不认为,那个选择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