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丘进的双眼圆睁,厉声道:“当心,敌骑在攻击我们的车轮,不要停,最快速度冲击!”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骑槊,这根骑槊,乃是他刚才从德力莫哈手中生夺,应手柔和,除了木制步槊的硬度外,更兼具韧性,这也是他刚才冒险从敌人手中空手夺槊的原因,毕竟,木槊往往只能一刺性穿刺就得放手,而这骑槊,可以一直刺击。
一个从侧面冲上来,企图用长槊刺击车轮的俱装甲骑,给虞丘进这一槊生生刺倒,惨叫着落下马去,而另两个从左侧想要过来偷袭的家伙,则给虞丘远之眼急手快,连连放箭,虽然没有射中,但也迫使这两骑勒马躲闪,再也不能上来突刺了。
虞丘进的战车,已经冲过了对方的三道骑兵线,两边的战车和骑兵,完成了一次对冲,前方的御手开始减速,因为他们看得清楚,在前方三百步左右,则是敌军密集的后续骑兵,如同一道蓝色的波涛,随时可能向着本方杀来,而在自己的身后,近二百骑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战场上,百余骑失去了主人,还没倒地身亡的战马,则在四处慢走,舔着自己战死主人的身体,指望着它们再次站起。
四周的平原上,七八辆战车的残骸,也到处散乱,刚才这一阵冲击之下,本方的这些战车,也被敌军攻击了车轮,或者是刺中了车上的戟手和御手,有所损失。
虞丘进扭了扭脖子,看着前方,三百步外,慕容平咬牙切齿,一身天蓝色的盔甲,配合着他血红的盔缨,如同烈火一样在头上燃烧着,而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则直视虞丘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