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的脸色一变,本能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马上收住了嘴,甚至还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嘴,可是很快他意识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之举,放下了手,恨恨地说道:“阿兰,你又骗我!”
慕容兰微微一笑:“阿寿,你以后可真的要好好注意了呢,咱们已经要么是掌一国之权柄,要么是裂土分疆为方伯,我们的一句话,一个决定,会关系几万,几十万,上百万人的身家性命,我们所面对的,是形形色色的人,你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嘴上说的,脸上的表情,可能跟真正的意图完全相反,再不是我们当年北府从军时,军中兄弟那般单纯直接。阿寿,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刘敬宣苦笑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所以,我干脆找了个丑老婆,贤惠,持家。阿兰,这些话你几年前在南燕时就跟我说过,可惜,我还是没长进。”
慕容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是兄弟,就算现在立场不同,马上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们还是兄弟,我慕容兰不会骗你刘敬宣这个兄弟,我也知道,你不会骗我。所以,我猜到是因为王妙音,不是因为我试探你,而是因为我跟她之间有过交易。想必你也知道。”
刘敬宣咬了咬牙:“胖子和我说过,你答应过她,会带着慕容氏的族人坐船渡海远离,回到辽东,你食言了,所以她不再信任你,你若再见她,她必会取你性命,这只会让寄奴分心,而他一分心,对付黑袍时就有性命危险。”
慕容兰淡然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去帮黑袍对付刘裕的吧,还是你觉得,我跟明月一样,脑子里有个蛊,被迫要听他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