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叹了口气:“我之前就说过,生下义真,是想要用这个孩子阻止战争,还有一个,就是只有通过生产,我才能把体内黑袍下的蛊给排出去,这是不得已为之的事。你说我处心积虑,我承认,但我也发誓,那不是为了争夺刘裕。”
王妙音恨声道:“这排蛊之法还是我告诉你的,想不到你居然用来排挤我对刘裕的爱,慕容兰,你真的是太精明了。”
刘裕一看二女又要吵架,连忙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之上,说道:“妙音,你得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公权和私权。作为父亲,喜欢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然怎么有那种老牛舔犊的说法呢,不止是人,世上的万物,没有不喜欢,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但这不代表,这种父子之情,可以上升到父亲能把国家大权交到儿子手中,哪怕他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三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之中,刘穆之喃喃地自语道:“公权力,私权力,这个说法我是第一次听说哪,寄奴,你是怎么想到的?”
刘裕淡然道:“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其实古代的圣贤也明白这个道理,孔夫子就多次提过公器这个概念,胖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穆之的脸微微一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确实一直在强调名,器这类的概念,就是名份和公器,也就是你说的公权力吗?”
刘裕正色道:“是的,名是你可以使用公器的合法性所在,简而言之,我身为车骑将军,才有组建和带领北府军,为国征战的权力,妙音身为皇后,才有代替行动不便的皇帝,随军出征,下达诏令的权力。而皇帝是君权神授,代天统御万民,这是他可以掌握天下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名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