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镇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大不了玉石俱焚,我们慕容氏的子孙,是天之骄子,自由自在地活了这么多年了,万万不能回到重新为奴的时候,刘裕要是想赶尽杀绝,咱们就跟他拼了。让他也不好过!”
贺兰卢冷冷地说道:“要拼你拼去,别拉上我们,慕容镇,你没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慕容镇怒极反笑:“哈哈哈,贺兰卢,看不出你居然是这样的软蛋,怕死鬼。我原来还以为你不堪受拓跋硅和北魏的欺压,这才举族来投,想不到,生死面前,你还是怕了。”
贺兰卢冷笑道:“这跟怕不怕没关系,而是没这必要。你慕容镇也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硬汉,起码我当年弃魏投燕时,是跟拓跋硅争大权,失败后才来投,而你在西燕时,就给慕容垂打败俘虏了,怕死才投降的,现在跟我装什么英雄好汉?”
慕容镇气得满脸通红,一下子拔出了佩刀,直指贺兰卢:“你是不是想用脖子试试我的刀锋不锋利?”
贺兰卢毫不示弱,也一下子拔出了腰刀,沉声道:“来啊,老子今天砍晋军还没砍够,正好找你试试。”
坐在下面的二十多员将校,也纷纷弹起,几乎是一瞬间,就站成了两排,一排站在慕容镇的后面,另一排则是围在贺兰卢的身边,人数倒是差不多,隔着躺在地上的慕容垂,这五六步的距离,纷纷指着对面破口大骂,带血的唾沫星子溅得慕容垂满脸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