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技术要是运用到殡葬业,不用电,不用火,白光一照变成灰,无本万利啊。
猛然想起,归去来不就是做殡葬业吗?
那个口号是什么来着?
归去来,服务最后一公里。
这哪是一公里,这连三五米的事都办了,服务到老家啊。
小孙比蔡根要反应快,第一时间把刚才救回来的孩子,全都放在了皮卡的后车斗,再回来提醒蔡根。
“正主出手了,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有点像激光制导武器,介乎于可见光的不可见状态,科学名词我也不懂,反正杀伤力很强,比以往都强。”
解释得马马虎虎,蔡根听了个颠三倒四。
什么可见不可见的,不可见咋躲?
躲不过去咋抗?
抗不过去是不是都变成灰?
“进了诸天会,生是诸天会的人,死是诸天会的死人,化成灰,也是诸天会的骨灰。”
顺着声音看去,刚才在地上打滚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翻滚,此时已经把桌椅重新摆了起来,正襟危坐气度不凡。
如果那一身飘逸的汉服,没有在土地上打滚,可能会好一些。
如果那地上没有那么多茶叶汤水的狼藉,会更好一些。
可惜,话说的硬,长的也带范,就是这一身雪白的得体的汉服,沾了很多土灰和茶叶渣,实在高级不起来。
蔡根尽量过滤对方的穿着,开始正视对方,长发高高盘起,比萧萧的发髻还要高,庄重典雅,只是经历刚才连续的翻滚,此时有点散花,气质这块,有点不伦不类。
脸上保护的很好,没有沾灰带尘,也是上次在那个什么传送镜像里的样貌,五官端正,有点高冷,还有点御姐范,反正是蔡根比较讨厌的类型,除了装大尾巴狼,就认为天下谁都没自己好看,谁都瞧不起那种。
尤其那眼神,虽然坐着,但是尽量摆出俯视感,好像蔡根他们皆是蝼蚁。
蔡根被看得很不舒服,你说你本来坐得就低,再往下看,除了看我膝盖,就是脚面,什么癖好?
对着脚面表达情感,这不是有病吗?
弯腰弹了几下,条绒老棉鞋上的土,蔡根率先开口了。
“刚才那小孩,是你给整成灰的啊?”
穆恩依旧俯视着,没有抬头正视蔡根,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
“恩,是的,消失在我的月华之下,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想了这么半天,才说这个?
她是不是反应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