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番话其实就很简单——究竟要不要给廉靖定罪,定什么罪,蔺相如你自个召集盟友商议,然后报上来批准就行。
蔺相如点头道:“是啊,太后也是为了扶持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得好好商量个圆满的结果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廉颇瓮声瓮气的开口了:“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
靖儿他只是副将,听命行事是很正常的。
问责当然是要问责,但爵位可以降,官职还是保留着为好。”
廉靖是廉颇长子,也是廉氏一族将来钦定的下一代族长,廉颇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便是为了挽救廉靖而来。
爵位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面子,打了败仗当然没有面子可以,所以降爵无所谓。
但官职的高低可是直接决定了掌控权力的大小,廉颇自然是不可能在这方面有任何让步的。
廉颇这句话说完,蔺相如和周少奋都没有表示反对,但乐乘明显就不高兴了。
乐乘冷冷的说道:“廉卿这番话,老夫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做廉靖只是听命行事?
当时廉靖是郡尉,乐其也是郡尉,两人之间的职务完全相等。
之所以做出和匈奴人交战的决定,必然也是经过了两人的共同商议之后才得出的结果。
仗虽然打输了,但乐其好歹也算是负了责任,壮烈战死。
廉靖呢?
他直接就带人逃跑了,一逃就逃到了晋阳郡,好像夹着尾巴的野犬一般毫不回头!现在好了,甘愿为了全军断后战死的人变成了主将,变成了需要承担所有罪名的人。
畏缩逃跑的人反而是所谓‘听命行事’的副将,仅仅需要降一点点爵位,甚至还能官复原职?
文信君、周卿,你们两个听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乐乘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