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帝依菲忽然的问道:“我是不是很可怕?”
“那姑娘觉得夏老魔可怕么?”我反问道。
“当然可怕,无论是在寒仙山一战,还是在天道仙域一战,或者救九方烨而杀到胜屠家,并且还能以一己之力说服九方锦、帝家老祖,这无数的事情如果把它们拆分出来,或许还有人可以代入其中,但如果将他们全部合到一人身上,就足以说明他的可怕。”帝依菲说道。
“而这样的人,仍然有人为他而拼搏,所以姑娘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可怕的?所以是否可怕只是相对而言,况且,还有人在为了帝姑娘拼命不是么?比如令妹,比如我,还有刚才离开的那位女仙。”我说道。
“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把我当成皇后,而是把我当成普通人,你到底是谁?难道对我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丝毫疑问么?”帝依菲问道。
“有,比如九方烨素有贤名,行端立正,为何帝姑娘为何连他也害了?还有九方宇,在四皇之中,颇具威望,得天下化仙者敬仰,虽然不知道姑娘和九方麟的情况如何,但九方麟杀父,难道姑娘会不知道?就没有点责任?”我把最重要的两个问题拿了出来。
“有些事若是不靠近,是看不到真相的,九方宇和九方烨父子如何,外人不知,但宫中的人会不知道么?他们父子俩行事向来滴水不漏,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做一些让正常人无法接受的东西,况且能够将冯无情收归麾下,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么?人性,总是臭味相投的,好比权力的欲望,他们父子三人都很强,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都不会管牵涉进来的人的死活。”帝依菲平静的说道。
“姑娘深受其害是么?”我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那是因为自己的人生给无情的改变,不过是政治牺牲品罢了。
男人对于权力的欲望达到了极端,有时候确实会做出背离平凡人所能想象的事情,比如把帝依菲转手自己的弟弟。
“深受其害?或许吧,九方麟知道我是他们父子商议过后送给他的,所以至始至终都不愿意碰我哪怕一下,光是想一想,就知道他们父子的可怖,而我,表面光鲜,却也一辈子活在谎言之中。”帝依菲说道。
“不过九方麟还是很信任你,对么?”我问道。
“为了获得他的信任,我同样做了许多我不想去回忆的事情。”帝依菲说道。
“九方烨出事短短时间,你就把整个后宫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不是一般性情的女子能够干出来的事情,怕当年冯无情,也听命与你吧?”我问道。
“我一个女子,用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听命?”帝依菲反问道,随后见我不答,她说道:“不过,要将这样的存在收归己用,却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难,难的是让谁来抛出诱饵罢了,只要诱饵足够了,却也不是很难的事情,而这件事说出来,怕就是你,也会觉得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