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不是错觉。

等到他重整旗鼓再次攻上去之后，包天弃整个战斗风格都跟原来大变样了，丝毫不负之前的轻率和浮躁。

一招一式透着一股古怪的韵味，乍看起来天马行空，一旦落下却又如羚羊挂角般不可捉摸，仿佛一切都是随心所欲，全然没有半点套路可言。

“他这个刀法有点意思啊，高深莫测，却又没有半点人味，这是一个人类修炼者能练出来的刀法？”

场外有识货的刀道宗师提出质疑。

谁都知道，拘泥于套路绝对不是高手，可但凡是人类修炼者，就不可能一点套路都没有。

往细了说，所有的一招一式都是一种套路，其本质就是经验总结出来的，对于力量的一种高效运用方式。

拘泥于套路固然会被针对，可要是一点套路痕迹都没有，那就没有了人味。

但是，一个人类修炼者练出来的刀法，怎么可能会一点人味都没有？

除非，他就不是人。

包天弃当然是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若不然刚才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情绪表现。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却未必就还是他自己了，林逸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元神代打的味道。

包少游压下伤势，重整旗鼓准备再次迎上，但却被林逸伸手拦住了。

“你也玩了这么久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我也手痒啊。”

林逸笑着纵身而上，前一秒还是本身模样，下一秒便已化身万丈金光的泰坦大佛。

轰！

巨型佛掌拍下，对面包天弃却是连动都不动，仅仅抬起身后的两只巨翼，便将林逸这势大力沉的一掌正面接下。

“你不是很牛哔吗？就只有这点水平？”

包天弃嘴角咧开一道轻蔑的弧度。

但也许是身上没有人味的缘故，林逸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真实情绪，只有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对于天下苍生的漠然。

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根本就不在意，但却故意要学出一副很在意的样子，令人看了格外别扭。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林逸试探性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