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李恪虽然人未在长安,但因为恒安来的一封战报,李恪的声望再次大震长安。
“此次莒国公为使北上,想必是带来了父皇的意思,却不知父皇对颉利求和持的是何态度?”一阵寒暄之后,李恪还记得自己来寻唐俭的目的,问道。
李恪发问,唐俭看了看四周,见并无旁人,于是如实回道:“颉利求和,究竟有几分真假尚且不知,陛下命我前来便是试探一二。”
李恪闻言,点了点头道:“颉利此次遣使进京,恐怕求和是假,拖延时间才是真。眼下两国大战,我大唐占尽先机,突厥却在南线节节败退,颉利欲借求和之机休养生息,以待来年东山再起。和谈之事,莒国公还需谨慎。”
唐俭听着李恪的话,慢慢地他似乎理解在他自长安临行前,太常寺卿郑元寿同他说过的话。
“蜀王久居突厥,于突厥之事颇有见解,茂约兄此次北上若有不决者,可多往蜀王处商讨,当有所得。”
起初,当郑元寿这么同他说时他还只当郑元寿是在玩笑,可当时郑元寿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如今他与李恪不过简单几句说下来,便多少明白了郑元寿的意思。
方才李恪的话若非是有人教他说的,那李恪对两国局势的把握可以算得上是精准了。
唐俭初到阴山,对颉利,对突厥都不甚了解,比起久居突厥的李恪要差上许多,若是李恪当真能给他极具价值的建议,于他而言自然也是好事。
唐俭问道:“殿下所言甚是,那不知依殿下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
此次和谈,唐俭奉李世民之命前来,才是正主,李恪岂会与他把话全部说透,若是李恪什么都讲了,还要唐俭这个使臣作甚,而且若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李恪可不想徒做恶人。
李恪笑道:“莒国公此来当是奉父皇之命,李恪一介孺子,说些浅见听听还可,国家大事面前岂敢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