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道:“李元昌、柴令武,局势奸邪小人,无信义可言,此番被拿下,为求立功自保,难免会有胡乱攀扯的可能,会强拉承乾下水,你这么做是在保护承乾,你做得很好。”
李恪道:“儿臣正是此意,李元昌和柴令武犯得是谋逆死罪,打的又是皇兄的旗号,若是由旁人去审,无论是李元昌为了减罪,还是审问之人为了求功,都有故意祸连兄长的可能。普天之下,除了父皇和儿臣自己之外,儿臣不放心任何人审问此案。”
李世民听着李恪的话,眼眶竟微微有些湿润了。
李元昌以李承乾为旗号谋反,一开始连李世民自己都有些相信了这种可能,唯独李恪一直坚信李承乾不会从逆,还不断地开导李世民,这等兄弟之情,李世民岂能不感欣慰。
李世民拉过李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拍了拍,感叹道:“恪儿说的是,咱们天家父子手足之情,岂是旁人能够知晓的。”
李恪道:“父皇说的是,兄长虽曾犯不可饶恕的过错,但已收到了应得的惩罚,除此之外,儿臣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兄长。”
李世民看着李恪的模样,心里舒服了许多,李世民笑着问道:“你就这么笃信你兄长不会谋逆吗?”
李恪一口应道:“是,儿臣相信兄长绝不会一错再错。”
李恪所言看似有些武断,但实际上却是有所依据的,高士廉的消息虽然还没有送到长安,但李恪却在黔州有眼线,已经早就得到了消息:李承乾至今不曾有一日离开过黔州,没有异常的举止,李恪以此自然确定李承乾不会谋逆。
李世民不由地感慨道:“承乾有你这个阿弟,是他的幸事,你做太子,也是宗室诸王和诸皇子的幸事。”
李恪闻言,笑道:“父皇这么说,倒是叫儿臣脸红了。其实儿臣这么做不止是因为相信兄长,也是为了父皇。父皇染病,不宜受激,儿臣既不信兄长谋逆,也不愿兄长谋逆。”
李恪说的不错,李承乾如若谋逆李世民势必大怒,到时伤及身体,说不定再如此前那般昏厥,病况加重,便有危机性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