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响。
黑暗中,库帕博似乎深吸了口气。
“悲痛,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缓和心情,”他对白齐解释道,这次说话语气中加了些哽咽,似是充满了悲痛,“我只想安静地让这件事情过去,你干什么一定要揭我的伤疤?”
“抱歉,我只是好奇。”
白齐并没有歉意地说道。
“如果你只是来找乐子,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不多聊聊?”
“如果你不走,我明天,不,我马上就去投诉你,”库帕博露出凶狠的表情说道,“你只是个0级猎人,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纠纷,对你的评级提升应该有不小影响吧。”
他满以为白齐会因为他这句话惊慌失措,至不济也应该变变脸色。
但在月光下,白齐只是嘴角微微一翘。
“阁下对狩魔猎人的评级流程似乎很熟悉?”
库帕博哼了一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以前从商时认识的人很多,有几个猎人朋友告诉我这些罢了。”
“这倒是让我惊讶了,猎人和朋友聊天,不吹一下自己狩猎的魔物,居然会聊这些枯燥的东西。”
“那只是我们喝多了,随口...”库帕博突然住了嘴,怒吼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
他随手从旁边拿起了个花瓶,作势要砸过来。
窗前的白齐耸耸肩:“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白天埋葬你妻子时,我观察尸体上有些疑点。
雪魔的身高都达到两米以上,甚至有些能高达三米,你妻子的身高属于中等偏矮的那种,为什么致命伤口却是在腹部?对于雪魔来说,这显然是一个不是一个合理的攻击部位。”
“也许是雪魔故意低下身体,为了折磨她才用这种方式杀死她的,”库帕博不屑道,”要知道,魔物生性残暴,能让猎物死得痛苦些,它们肯定会去做的。”
白齐摇头否定:“理论上似乎可以,但雪魔们很少用开腹这种方式杀人,一爪拍碎脑袋对它们来说更舒适。
总而言之,伤口的怪异让我生出了一丝疑惑,所以我从尸体上保留了一段发丝。”
“你!你居然敢亵渎我妻子的尸体!”
库帕博大怒,将手中花瓶朝白齐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