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齐分心问道。

男人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朝洞穴里某个方向扫了一眼。

他没有说话，顿时引得白齐思考起来。半响，他似乎猜到了些许原因。

上次他离开这个洞穴时，这里还有好几个土匪流氓留在里面。他们都是普通人，被魔力吞噬后肉体会疯狂成长，然后大概率会在之后被蠕虫吞吃掉血肉而惨死。

但这里，没有任何他们来过的痕迹。

被人打扫过吗？

白齐意识到，也许自己并不是唯一知道冰壁洞穴存在的人。

“这里，是我们看中的地方，”男人看白齐表情，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便接着说道，“几十年前，有人在这里发现了这座冰壁，并察觉到它的异常，教中便派人在此研究。为了方便行事，我们的人干脆买了个爵位，也就是现在的领主。”

“你们拿这座冰壁研究什么？”

“我怎么知道？”男人轻笑道，“我也不是研究人员，他们拿这冰壁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管。

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领主拿出来的研究成果，消耗品改造仪式第三版，好像就是通过这个冰壁开发出来的。”

白齐眼瞳微微一缩。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不过，领主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守着这座宝山，呆了这么久，教中还给他拨了不知道多少批人体材料，却什么结果都没有。

其实也是他魄力不足。他要是豁出去一把，将这冰壁整个从山体中挖走，也许早就发现其中奥秘了。但可惜，他太保守了，宁可每隔一段时间，偷偷摸摸地带一批牺牲用实验体来这里杀掉，也不愿意赌一把。

因为他的胆小，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这里。

真是浪费。”

男人的目光扫在冰壁之前，嘴角微抿，仿佛在为死在这里却没起什么用的人们感到可惜。

但白齐却只觉浑身一寒。

他下意识想到，所谓新人类，难道都是被冰壁中的魔力影响后得来的结果？

有那么一刻，他只想拉着杰西远离此地。

男人把握住了这一刻。

上一秒，他还在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副惋惜之意。下一秒，他就在原地消失了。

一直对他有所警觉的白齐立刻有所察觉，手上立刻用力让刀尖刺下。

然而，不知是不是终究疏忽，又或是男人说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他手腕刚感觉到刀尖的触感，那柄小刀便消失在他手中。

只留下一道擦破表皮的划痕。

男人再次回到了原地，手上把玩着那柄小刀。

“刚刚开玩笑的。”他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