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向他，沉默片刻后，踢了踢他的脚：“喂，说你呢，之前那个小村里的据点中，那些花里胡哨的陷阱是你做的？”

“没错。”白齐没必要隐瞒。

砰！

刚说完，他的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力道不大，打得他只觉脑袋一沉，差点晕了过去，却又没伤及生命。

男人边揉着手边说道：“这一下，是因为我被你的陷阱搞得很狼狈，所以给予的报复。”

白齐昏昏沉沉地问道：“你费尽心思找到我，就为了打我一下？”

“怎么可能...”男人哼了一声，“...就这么简单？

坏消息是，你的陷阱的确惹怒了我，我心里不爽，一定会找你出气。不过，好消息是，你被我看中了。我本来打算将你杀掉，算是给领主一点交代，不过现在我改了主意，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部下，就留你一命。”

“如果我不愿意呢？”

“这里没有你拒绝的权力。

我曾经也见过许多人像你一样拒绝，他们还恨声威胁我，什么‘让我活下去，我迟早会杀了你’，或者‘我宁死也不会让你高兴’之类的狠话。说真的，不用来这一套，我都快听腻了。”

白齐咬了咬牙：“就算我以后真的会这样，此时的我仍然要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成为你的部下。”

男人丝毫不生气：“没关系，你会这么说，是还没见识到侍魔教的洗脑仪式有多强。”

“你的部下都是被洗脑的？”

“大部分吧，没关系，能用就行。”

白齐眼中闪过一丝恨色：“如果我自愿成为你的部下，能不能放过我的同伴？”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杰西，哼了一声：“我可不放心口头自愿的部下，所以你无论如何也要经受一次洗脑。那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在意你的想法？

你的同伴，似乎都没有你出色，我留他们一命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让他们解脱，省得留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受苦。”

“你！”

“行了，”男人不耐烦地说道，“跟你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最近我身边全是些愚蠢的新人类，没个正常人陪我说话，我都快憋疯了。好了，现在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就闭嘴吧。

放心，没什么，只是睡一会儿，等你醒来后，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男人的口气难得温柔一刻，但白齐听在耳中，只觉恶魔的低吟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