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疯狂,那可能是流浪诗人谣传吧。这群人为了赚钱啥都敢说,我们这些做研究的给他们辟谣常常要累个半死。”
梅里亚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
白齐重新迈步朝前,他伸手轻揉了会儿额头:“原来如此。”
“其实,”梅里亚说道,“我更好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些没有确定目标,被魔力深度影响的人,都去哪儿了?”
梅里亚皱着眉,双手握在背后,仿佛沉思般喃喃道:“猎人公会里,大部分猎人的年龄最老也不过三四十,超过这个年龄的猎人屈指可数。而猎人一生和魔力相伴,就算目标在坚定,总会有松懈的时候。他们长期被魔力影响,副作用总会慢慢产生...
可为什么,我们从没见过完全没有欲望的猎人?”
白齐也意识到问题所在:“确实,我之前就一直在想,虽然我见过一些实力停步不前的猎人,但没有欲望的猎人,是真的没见过。”
“魔力的副作用大概率就是丧失欲望,不会是疯狂。而且就算是疯狂,你我也没见过,更没听过几次有猎人发疯的传言啊。”
白齐和梅里亚相互看了一眼,眼中藏着一丝担忧。
“说起来,”白齐想到了什么,“你的父母呢?或者说,所有猎人之子的父母们呢?他们的年龄应该普遍超过四十岁吧,也许可以询问一下?”
梅里亚有些沮丧地摇摇头:“没有办法。
所有猎人之子都受到监视,我们从大概十岁时就会被要求和父母分开,以后永远不能回到童年时呆着的城市。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父母他们了,连信件联系都没有。”
白齐皱起眉来:“官方的管理也太严了吧。”
“因为以前在这方面受过伤,吸血鬼和狼人都算是猎人的变体,结果差点把人类给颠覆了。”
梅里亚抬起头看向天上的弯月:“但理解是一回事,感受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我明白人类高层的担忧,但也确确实实是想父母。”
白齐看出她眼底的悲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隐隐觉得,猎人公会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伟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