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天来这里也有2天了,回头一想还真没见过什么军医。生病或重伤快死了的溃兵,在这里见过不少。
对于孟烦了的这个要求,封云天只能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好在有人及时站了出来。
整个收容站里军容军貌最整洁,一直试图用他那并不存在的能力和个人魅力,让溃兵们重建信仰和希望站起来的阿译,积极的揽下了这份活。
他说知道医护站在哪里,可以带孟烦了过去看病。
正规医官都是各军的香饽饽,几乎不可能流落到溃兵收容所,哪怕是医兵意外流落到收容所,也会有部队很快来接走,不会留给如同孤魂野鬼的溃兵。
禅达这个破烂收容站会有医官?而且还弄了个医护站?
封云天表示怀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封云天跟着阿译出了收容站,沿着破烂的石板路拐了个弯,就见到了所谓的医务室。
其实就在收容站的后面,不走正门,翻过一堵土墙就到了。
医务室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简陋,整体就是个土砖垒砌的农村小院,院子里打了个歪歪斜斜的草棚子。
一些疼得还能呻吟的士兵,被安置在草棚子里“住院”。
今天的露天住院待遇,比前些日子要好很多,毕竟张开鼻子用力吸一吸,就能闻到从隔壁飘来的肉香味。
即便吃不到,能闻一闻,也能缓解不少身体上的疼痛。
穿过草棚子进入里面,对门的正前方是一张老方木桌,上面摆着几个磨出包浆的老旧医疗工具。
哪怕赤脚医生看了,也会毫不犹豫丢掉的那种。
右边有张架在两条长凳上的竹床,边上有烂衣服做的纱布和酒精,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丢掉的脏纱布。
封云天暗自猜测,这八成是手术台。
剩下的就是左边的一排草垫病床,每一张病床上都躺着一个伤员,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正在给其中一个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