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卵用!
要不是女婿在,关大娘刚才就想拿烧火棍抽死这俩玩意,一个比一个蠢,小的蠢、老的蠢,一窝子蠢蛋!
饿昏?
说笑呢!
那几年谁没饿上一两天的,咋就没饿昏,她养着养着这些白眼狼,倒是养得越发的娇贵啦?
烧火的刘春花伸长着脖子看着婆婆盖上锅盖,又开始用菜刀切起一小条腊肉,咽了咽口水,“娘,要不我来?”
关大娘用眼刀子剜了她一眼,还是一边侧耳旁听里面交谈声,一边继续切起薄薄的肉片。
刘春花抬头看看屋顶,真想把馒头吃到自己嘴上,可她也知道,她要真这么做了,婆婆绝对会跟她没完。
算了,今天可好歹是娇客上门,好歹自己也能捞到高粱米饭,等一下还有鸡蛋炒榆钱儿,也不错了。
“……去年没完成指标,三九天蹲在临县蹲了一个礼拜,求爷爷当孙子的,都差点跪了,如今干啥都不容易……”
刘春花听到里屋妹夫的话,撇了撇嘴:臭显摆啥呀,赶明儿等她三金考上大学也能吃上公家饭。
“娘……”
“娘啥?火大点!”
刘春花气得加快速度拉到风匝子,还让不让人活了?赶明儿她就回娘家,也要她老娘给她蒸白面!
东屋关有寿靠在墙上静静的听了一耳朵的生活艰难,时不时的瞟了眼他老爹,琢磨着他会借多少钱。
以他爹死要面子的性格,估摸着最多一百块,要说老头子身上没有二百,他关老三还真不信。
可要让他爹一下子掏空家底,或者说把明面上的钱全给漏底,也不大可能。老头子心眼多着呢,还想留底防老。
李铁军扯完工作上的蛋疼,顺便映射生活的不易,终于问起老丈人让自己过来有何要事,当然还不忘拍着胸口许诺一句,但凡他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