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真想一大早挨揍!”
关有寿斜眼望着他,“我娘舍得饿着我?一定是你挑唆的吧?你说说咋红脸白脸都是你?”
关大爷听了立即在炕上找家伙要揍人。
“爹,用烟斗杆子抽他!”
被关老四这么一说,关大爷白了他一眼。这傻小子!
“三哥,我厉害吧?这么一说,爹他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关有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呀,果然还是老儿子最懂咱爹心思。我瞧大哥就没你这么善解人意。”
“哼!”关有福撇过脑袋,“少扯上我,我算哪根葱!”
“你是腊月的葱!”关有寿说完自己乐得哈哈大笑。
“啥意思?”
关老二好笑的瞥了眼大哥,“老三说你挺遭人稀罕!腊月葱埋在地里能当种,长在屋里又娇嫩。”
外屋几个孩子听了顿时哄然大笑,结果一瞟到关大娘顿时又禁声。这笑声显得尤为怪异,让几个儿媳妇都不敢再笑。
关有福朝关有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他,“那你是几月葱?”
“我呀?”关有寿摇摇头,“我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命中注定父母缘浅,兄弟情薄。
关大爷用烟斗瞧了瞧炕桌,“快抓紧吃了上工。”
瞧瞧,队里的黄牛就是这样的,狠狠地喂饱草就得给我死命干活,没活了就吃少点,一边呆着去。
关有寿一声不吭的一手端起碗,一手拿起玉米野菜饼就大口咬,发泄般似的好像还真饿了一晚上。
期间关有禄时不时地瞟向他,他就来个视而不见。你有本事就别开口,他还真不信了那娘们不着急。
果然,期间赵秋月端着一盘子粥上里屋后,关有禄就呼噜呼噜喝完粥,静等关大爷一结束就餐,终于憋不住。
“爹,马三憋他们批宅基地批到咱们家这了。”
关大爷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