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退出屋外,她找了一根长棍子高举着使劲地捅了捅,发现依然纹丝不动,开始动起打起坏主意。
再次进入细细打量一圈,屋内土灶上别说铁锅,就连灶都已经跟着里屋南北炕一块倒塌。
门窗也是那种很老旧的木质四方形,很陈旧,但还算结实,原主人连檁条都没拆走,估计不是家底不错就是根本不缺木料。
不过也是,以前大山上缺了什么木头,随便去砍,哪像现在什么都是集体的,关平安见墙角还有一口大水缸,一点也不嫌弃。
没听她祖母常常说破家值万贯?
比如这个石磨,总不能以后小葫芦里庄稼成熟了还到队里磨坊加工,谁家一年分多少口粮都是有数的。
多了还不得惹人怀疑?
再比如檁条柱子什么的木头,先收着呗,兴许将来有用呢,再不行用来给自家当柴火也不错。
石头屋子哪怕再破,她也不敢给拆了,关键是目标太大,突然消失的话,没准传着传着传出什么荒谬传言。
那她爹娘岂不是更不让自己出门?
得不偿失呀!
一顿忙碌之后,此时的太阳终于升上了半空,万道金光透过树梢洒落地面,更是洒向两间石屋的废墟上。
关平安抱着小胳膊,小手摩挲着小下巴狡黠地笑了笑,听到小松鼠的吱吱吱叫唤声,终于来到后面低洼处。
不愧是她的好小弟,小黑虽然瞎忙了一通,扯坏了不少止血草,可也赶走了草丛里的大小蛇们。
一大片的止血草肯定不是野生的,旁边还有几种治疗骨伤的草药,明显是原主人特意挖过来种植。
关平安估计对方或者他的后人应该不在世,否则如何随着它们野生野长,也不挖下山换钱。
“小黑,别给扯坏了,留着点给别人。”
是的,附近山脚下的村庄每年都有大型围猎活动,不知生产队的人还有公社武装部的人也参与。
谁知道哪天哪个生产队的大队长会不会脑子一抽,不在意对面的狼群,突然聚众来此一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