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寿无语地斜了眼大家伙,“那也不用现在就开呀。告诉你们实话得了,大中没骗你们,跟你们一样,我也是从老酒鬼那换的,不过里头掺了一些好酒,明白了吧?”
“难怪,我就说味儿不对。”
“是呀,你是狗鼻子。”
关有寿赞同地点点头,连忙端起碗,“来,干一杯。”可不就是狗鼻子,他都不敢掺多了,就那么一小酒盅。
这边喝着酒,那边三金气鼓鼓地跑回家。
此时东屋也是摆着炕桌,且也有一坛酒,坐着关大爷父子四人,空出来的位置要是坐上关有寿,还真与分家前没什么两样。
“爷爷,我三叔不来,还不让我进去,他说不要喊他,他跟咱们不同,不干活没饭吃,让你别找他!”
关大爷闻言“啪”的一声拍响炕桌,吓得关有福连忙护住炕桌。该死的,咋一个个发火就爱拿桌子生气!
这张坏了,他家真得要做张新的了!
他立即瞪向儿子,“你说啥?你爷喊他,他一个当儿子的敢不来?死小子,你要是敢撒谎,我削你!”
三金撇了撇嘴,“爹,我没骗你!我三叔就是这么说了。我都说了我奶找我三婶,他也不让我进去,说他们忙了一天,有啥事明儿再说。”
关有福砸了砸嘴,聪明的闭上嘴。
“爹,要不我去喊老三。”关老二瞥了眼铁青着脸的老爹,“肯定是昨儿让他忙了一宿,今儿他又干了一天活,真累了。”
要是关老二没这么说,盘腿而坐的关大爷都已经伸长腿,此刻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却气得沉声回道,“去干啥呀?老子就当没这个儿子。”
关有全拽了拽二哥衣角,蹲起酒坛子替关大爷倒上酒,“爹,不气哈,我三哥准是累坏了口不择言,孩子听岔意思。”
“哼!”关大爷的鼻腔发出一声响,“甭替那死小子说好话,我看他是忘了谁生的他,都是你娘给惯坏了。”
在外屋的关大娘听到动静连忙掀开门帘子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又是咋了?刚还不好好的嘛。”
三金连忙告状,“……奶,你瞧瞧我三叔,防我跟防贼似的,我都说了我以后不欺负他家俩小崽子。”
关大娘双眼一瞪,“那是你弟,啥叫小崽子,被你三叔听到了他还得揍你一顿!行了,当家的,我去瞧瞧。”
“别喊当家的,我这老不死的活着别碍眼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