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想要弟弟,还是嫡亲的弟弟,她也想呀,可不能往她娘心口上插一刀,谁不想多子多孙。
说到底是她娘生她兄妹俩人时伤了身子,而且上辈子她师娘还没开怀呢,有嫡亲兄长已经很让她满足。
只要她爹娘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她不强求的。何况爹娘如今才二十多点呢,说不定哪天来个大惊喜呢。
兄妹俩人干活麻利,不到太阳落山时,别说菜园子的萝卜起了,就连沙果也摘完,后院的空地已经晒满枣。
关天佑绕着院子打量了一圈,剩下的窝瓜和黄瓜白菜茄子啥的,他爹说了留着慢慢吃不急着入地窖。
“妹妹,没活干了。”
这语气好遗憾的,是咋回事?关平安瞟了眼萝卜樱子没吭声,这些还是回头自己另外收拾得了。
关天佑看向苞米楼子,双眼一亮,“咱们干脆把剩下的苞米棒子也给敲了,正好爹拿回来了好多麻袋。”
他所谓的敲,就是将已经晒得干透的苞米棒子竖起,用木棒对着顶部用巧劲儿敲着,苞米粒随着挤压掉落。
以前每年一到冬天,没事就在屋里偷搓苞米,哪怕用苞米钎子窜一下子,可手也抠的贼疼。
这两厢一对比,关天佑的兴致来了,早点脱粒好能早点存入地下室,苞米芯不怕压,也能存到仓房。
下雨?
下雨怕啥,柴火再湿透也不怕。
“你说咱们整完了苞米棒子,能不能拆了楼子?”
这个可以有。
反正正常来说开春后各家各户有楼子的也会拆。不过,好高的,会不会压垮她兄妹俩人?
要不骗哥哥去送饭,她给送到小葫芦再解决?
“然后呢?”
“一时半会的,我还没想好。”关天佑摆了摆手,“来,咱们先去里屋铺席子,边干活边商量。”
此刻关平安很同情她爹,还说她爱折腾,她哥哥也不逊色,多热的天呀。“你去铺,我来装棒子。”
关天佑没拒绝,谁让自己力气比不上妹妹,回了仓房,他拖起卷成圈的旧席子一角就往自己西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