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关大娘拍了下大儿子的后背,“还不快点。”
“娘啊,你换的地瓜也太多了,咋干的完?”
四处转悠的关大爷瞟了眼三房儿孙,目光停在关有禄脚步的空麻袋上,“吵啥?等你弟弟干完还能不给你搭把手?”
关向东发现他爹又想点头,可凭啥啊,他娘都说分家了,他立即脱口而出,“爷,我家还有很多活。”
这一开口,接下来的话,他就觉得好说,“我娘忙完这儿还得带我姐腌菜,我爹不光上工,他还得编帘子赚两个钱。”
关大爷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低头的二儿媳,朝关老二叹了口气,“这个家越发没规矩。”说完他转身就走,“老了就是不中用。”
关有福立即手指弟弟,“瞅瞅,瞅咱爹伤心的,你也想跟老三一样不孝?”
“大哥,你说啥呢,孩子才多大。”
“够了!”关大娘怒喝一声,目光扫向赵秋月,又扫过马杜鹃,扫了一圈,“搅家精!不想待着给老娘滚蛋!”
小向东不安地瞧了瞧大家,撒丫子跑到他娘赵秋月身后。
赵秋月低头搂过儿子,偷瞄了眼俩妯娌,最后多瞄了眼刘春花。
难得的是这会儿刘春花一声不吭,无精打采地干着她的活,最多就是见婆婆离开再撇了撇嘴。
“这回你们高兴了吧?”关有全冷笑一声,“自作聪明,打量谁不懂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怕吃亏?”
马杜鹃拉了拉他一角。
“扯我干啥?你也想骑在你男人脖子上?”关有全对着两位兄长,哼了一声,也成了第三人转身而走。
他这一走,关有福对着关老二叹了口气,也掉头就走。
一直不吭声的刘春花终于有机会抓了一根地瓜往嘴里塞,咬了一口,再嚼了几下,啧啧啧地来几声,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马后炮!马杜鹃见状朝天翻了个白眼,有心想走却又担心某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她的地瓜。
搬家!
一定要搬家!
明年无论如何也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