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放好文件,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坐着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沉默片刻,他叩了叩桌面。
也许,自己该接受老程递来的橄榄枝。
如此一来,大儿子与程家老大程思瑾能在川省相互照应,二孙子也有程老二程思瑾护着他。
就是不知这步棋是不是从周家女婿给小孙子请大夫那天开始……要是如此的话,倒是不担心站错队伍。
怕就怕遇上个猪队友。
这边老太太一出去,她立即先把家里最近的一大搂报纸抱到小孙子的卧室,倒插上了房门。
这次与往常看过就折起来放到一旁不同。
很快的,齐景年的一张木床上,按照时间前后,陆陆续续地铺满了对折后报纸的第一版新闻。
看着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越发难看。
很快事情就是这样,你分开了无非觉得说些新闻,但一联系起来,很多蛛丝马迹就会出现。
从年前到如今四月份,抛去其中部分报纸,再串了起来,齐老太太终于明白老伴这些时日很多的心血来潮。
坐着床上发愣了许久,齐老太太打量一眼小孙子的房间,幽幽地叹了口气,赶紧重新整理好报纸堆积到墙角。
次日一早,送走上班的老伴,她独自一人去往后海小院。
齐景年去上学了。
薛大山也没在家。
但薛婶子还在家糊盒子。
这手工活儿也就赚个小钱,以薛大山每个月领的补贴,虽说两口子就是拒绝了齐家出工资,但小日子其实也不错。
对于齐姜两家老太太只要小孙子在这边,她们就会隔三差五地跑过来,他们夫妻俩人已经见怪不怪。
习惯了,也就不会像刚来那会儿拘束不安。
啥?
大官老太太?
这是齐大娘和姜大娘。
这不。
齐老太太闲得坐在那里,一边手上打个浆糊什么的,一边听手上忙个不停的薛婶子讲述小孙子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