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娘们没事就凑到一块。他有心提醒老儿子几句吧,又怕没事变成有事,回头给传出啥闲言闲语来。
真有那一天,以他家不孝子的手段就是逼死人,他倒拍拍屁股就能走,可老四就真掉进坑出不来了。
“嗤~”关大娘听了老伴嘀咕声,嗤之以鼻地一笑,“就她?”不是她小看人,她儿子看得上才怪。
闹呗。
有胆儿凑上前试试。
真当啥香的臭的,她儿子都爱往怀里揽。自古多情最是无情人,当年有多少人投怀送抱,可他还不是……
唉……还想那些干嘛。
关大娘接过老伴递来的一张证明条。有心想问他,她的老三可曾有担心她独自一人出院门。
想想,关大娘抿紧了嘴唇。
她儿子说她脏!
她亲手养大的儿子居然说她脏!
她脏?
当年让他带走的话,难道就不脏?
果然不愧是她身上掉出的一块肉,够狠得下心;果然不愧是那人的种,翻脸比翻起书来还快。
既然证明有了,趁着正午下工大家休息之际,关大爷的相送之下,关大娘挎着个包裹皮上了王家庄的马车。
说老头子不好吧,他还特意租了马车;说他看重她吧,还真大咧咧地能放心让她独自离开,也不担心闺女是否真有空。
得到信的关有寿垂下眼帘,终究暗自叹了口气。
去省城?
已经晚了。
不管是忏悔,还是诉苦。
他们娘俩已经各自走得太远。
叶秀荷不安地瞟了瞟他,张了张嘴又合上。
“嘶~”关有寿指着炕桌上的饭菜倒吸了口气,“媳妇,你男人不是兔子,他要吃大块大块的肉。”
叶秀荷心里一松的同时顿时乐出声,嗔怪地斜了他一眼,“吃鸡蛋!鸡蛋比肉补。过两天就让你吃肉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