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葫芦瞅见了不?里头的水就是我说的,我没骗你。我平时都用那里头的水浇水地儿。”
关有寿抽了抽嘴角。该说暴殄天物,还是说他闺女就是机灵?那么老大一个湖,咋就想起用水葫芦?
“浇最上面的水,不管是啥东西都长得最快,也长得最好吃。地瓜地和苞米,我都不敢全用好水。”
该夸还得夸~关有寿朝闺女竖立大拇指。
这一下可把关平安高兴得哟,立马上前抓着他的手,“爹爹,走。今儿个你闺女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果然!
揍不如夸!
关有寿立马抱起了她,“你说,爹爹听着。这么大地方,每天要忙,爹的小棉袄会不会很累?”
“不会啦,我就晚上睡不着干一会儿。”
明白,难怪好几次闺女在白天都会打瞌睡,偶尔还会累得打小呼噜。
在他不知不觉中,他的平安已经懂事得想挑起重任。关有寿暗暗叹了口气,是他这当父亲的失责。
悔吗?
后悔的。
悔在不该不早点分家;悔在总是心软;悔在过早让一对儿女长大。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造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当他时常在进退之间徘徊,自以为是地为了孩子退一步,可在一双双懵懂的眼神里,也许就是失望。
“……爹爹,咱们先从湖那一头看去。这里头可好了,一年都是这个温度,等冬天了还能游泳。”
“你瞅瞅里头是不是好多鱼啊?我真没骗你。咱们家想吃啥就有啥,瞅见那边池塘可了不?那是海。”
“里头我就养了好多海鲜。你最爱吃的大龙虾,我就养了老多。可惜不能老拿到外头去烧。”
“好多东西长了我都不敢收,收了也没机会吃呀。干脆就让它们长着待着,里头最好的就是药园子。”
“我有想过拿出去卖的,可越琢磨越不行。我不怕别人黑吃黑,可我压根不缺钱,不缺金子对不?”
“我有听你的话,能不暴露一准不能暴露。就那些大好的大米和白面,我还是租了一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