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外面没人。”在马六屯这么久,别的没学会,但梅大义已经无师自通地了解做人要脸皮厚。
瞧瞧……
他笑了。
再往梅老身边的椅子上一坐,梅大义用胳膊肘拐了拐他,“还想知道啥没有?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梅老抽了抽嘴角。学坏了,真学坏了。“好吧,既然你想说话,那我就听听。现在有一米八几?”
“没仔细量过。咋滴也有一米八二三吧。比你高的多得多。”
尽会戳人心,这一缺点怎么就没丢在东北没被同化?梅老立马幽幽地回了一句,“果然是东北大汉。”
“……”梅大义深呼吸口了气,不气,不气,真不气,“黑土地养人。说到土地,你是不是该找叶老五?”
“揍他一顿?”梅老缓缓摇头,“有何必要。大义啊,你这一点就比不上孩子的心胸宽广。不欠就是赚。”
“呵呵~”
我呵你一脸!
梅老斜了他一眼,伸手端起茶杯,“你不服气也不行。事实就是事实,最起码孩子对谁都能坦荡荡。”
梅大义对这话倒是赞同。他家小少爷是不欠谁人情,包括眼前的霉老头,也没有欠什么大人情。
(你确定?)
“我梅白丁调教出来的孩子就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梅老呷了口茶,“来,给我说说关绍宽。”
“那龟儿子,那老不死的玩意儿。”
“嗯?”
梅大义大手一挥,“被老子给压得死死的。他就是想搞小动作,也得瞧瞧他的屁股干不干净。”
“粗俗。”
“行,用文雅的话来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如今活得好戚戚。该拿到手的东西,我都拿到了。”
“确定让你干的都干的干净?”
“那是一定的。一过去,”话到一半,梅大义立马凑近他耳边,“一过去那老娘们正好在省城。”
“接着。”
“我带了小如初,当时就让那老娘们在那几张纸上按了手印。我家孙小姐长了颗七巧玲珑心。”
到了此时此刻,梅老终于露出梅大义归来的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