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能与孩子好好谈谈心,也只有夜晚巡逻期间。关有寿又一次见闺女偷偷跑来,摸了摸她脑袋。
“委屈不?”
“不会!没啥好委屈的。爹爹你早就跟我们说过付出和得到,本来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见到不如你意的人和事,还想不想动拳头?”
“不想了,没意思。”
矮油~这可不行。
一念之间还是很容易长歪的。
关有寿立马抱着闺女一边在打麦场上溜达,一边开始借古鉴今讲授起仁与义、善与恶、心胸与气节。
夜很漫长,与之相同的,故事也很长。
这一晚之后,爷俩默契的不去提未来将会被陷入吵闹不休的关老二,关平安更是极少去往老院那边。
总归他关有寿的领子是这么好拽的?
秋收快要落幕时,齐景年在出差的小王同志陪同下风尘仆仆地赶到马六屯,带来梅大义手术成功的消息。
次日送小王去往县城时,困于秋收的繁忙而分身乏术的关有寿终于时隔一个月后与梅大义通上电话。
谈话的内容还是些家常,但到底与来往的信件不同,失真的声音里更多的是梅大义对他的不放心。
“真好了?”
他的腿是真好了。
虽说现在石膏还要过两天才能拆除,还需要经过三个月左右才能逐渐的恢复,但是他能感觉得到与之前是不同了。
哪怕没有完全的恢复,七八成肯定是有的。
没瞧自从梅老头通过某些渠道转了转,转成他少爷的名义将药方子递交给上面之后,这两天都开始不再神秘兮兮的。
“那医生说拆了石膏多久能出门?义叔,我还是想你回来修养。”
那可不行~
先不说这样过去给小少爷添麻烦,就是梅老头也说还有什么下一步计划,他不在边上盯着点能行?
“就是拆了石膏,我还需要隔三差五的来回这边医院检查。放心好了,我这里都有人照顾。倒是你,称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