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寿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闺女鼻子:说的还蛮有道理的,可不就是怕你突然一心软想一出干一出?
“爹爹放心好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道理,我懂。我是再也不会自己以为好的,就是对人家好。”
听了这话,按理来说,关有寿该欣慰才是,可他偏偏高兴不起来。想来老丈人这件事干的,到底让孩子怕了。
还自责?那是不是说明他这段日子以来矫枉过正,有些过犹不及?这可不行,还得再想想才对。
要说该如何教导一对儿女还真是个大难题。怕他们心软,又怕他们心狠;怕他们被伤,又怕他们伤人。
再对比一下大中他们几人的父母,好像个个教孩子也没这么麻烦,难不成是他关有寿自己先误入崎岖。
关平安可不知她老子因为他自己野生野长,此刻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不会为人父。她瞟了眼时间。
“爹爹,半个小时了。”
关有寿放下闺女入地,“你在家等爹,爹一过去就回来。等你娘回来,咱们再去跟你哥他们汇合。”
“我一起呗。”
“没必要。”关有寿拿起军大衣,摇了摇头,“爹一放下肉就撤,你先乖乖在家整理笔记,免得一问三不知。”
小瞧人是不?
明知黑子和二黑俩都各有任务没在家,她老子必须要亲自拉爬犁去马家,关平安肯答应才怪。
一言不合,这姑娘也不说多一句,麻溜儿地套上自己的大棉衣和厚棉裤,屁颠屁颠地紧跟其后。
拦?关有寿是肯定拦不了的。软硬不吃的“楚霸王”,不抢着当主力已经是很给他这当老子的面子。
“爹爹,有小黑在家,没人敢烧咱们家柴垛子。”敢靠近,挠死丫的!再说了,烧了就烧了呗。
“爹爹,我不喜欢一个人在家,正好给你打灯。嚯嚯,我娘说了,你得看着你闺女我。走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