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回来啦,我正想寻思要不要去找你们呢。冷不冷啊?瞅瞅你们个个小脸蛋冻的红彤彤的。”
夜深很冷,心却是暖呼呼的。
“凤姨走啦?”
“刚走没一会儿。”进他们归来,叶秀荷连忙掀开锅盖想倒姜汤给他们去去寒,“少喝点,等会儿吃不了宵夜的啊。”
个个拍了拍肚子乐得哈哈直笑。关有寿不由地感概笑道,“曾几何时,咱们还想先混饱一日三餐就足矣。”
“是啊,日子越过越好,咱们越要惜福。小凤姐她们几个今晚还说现在有时候跟做梦似的,问我还记不记躲鬼子。”
“娘,后来又有人来咱们家串门了啊。”关平安说着朝她爹挤挤眼,“我娘的小队伍如今也进步了。”
对的,值得表扬。关有寿好笑地点了点头,这些老娘们总算不会没事儿围在一块尽瞎扯谁家爷们咋样。
“忆苦思甜了?”
“可不是嘛。”叶秀荷挨个让孩子喝完,又倒了一碗姜汤递给关有寿,“我们几个就说了一晚上小时候的事儿。”
“要谈这些话题,你们就该去赵家。赵老太太是位妙人,说话很有分寸。”其实瞿老太也不错,但毕竟阶层不同。
她讲着讲着,语气里总难免出现一些乡下人理解不了的事物。有敏感的人就会听出其中话里或多或少有显摆之意。
要知道屯子里的老太太们虽说目不识丁,但她们不缺大智慧。这也是为何她迟迟融入不到屯子里老太太这一个圈子的原因。
但要怪人家?还真怪不着,只能说各自经历不同。人家老太太手上握着的是画笔,而不是笤帚和饭铲。
关有寿想想不放心地提醒道:“瞿大娘比较爱清静,你最好别带她们几个经常上门。要去,你就自个去。”
“我懂的。我喜欢听婶子讲古,自个也能管得住嘴儿。她们几个还算好的,可你不是说了嘛,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