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扭头一瞧,狡黠一笑,伸出小手往她老子身上一搭,麻溜儿地将他直接送进小葫芦去休息。
不好意思说?
肯定又是心软了呗。
“爹爹,你先眯一眼。正好没人瞅见,到家了也不会老有人过来喊你去帮忙啥的,饿了自个找吃的啊。”
关有寿赶紧点头挥了挥手,“你娘一到家就喊爹出来。”这两晚在外,他是睡也睡不习惯,现在可算踏实了。
泡了个澡,再补偿了胃,关有寿这一躺下睡得可真香。定好的闹钟时间也被关平安给动了手脚,再醒来,叶秀荷早已回来。
小葫芦内,关有寿看过枕头边上的留言条,一时半会儿的,他也不急着出来,而是依旧穿着身上的绸缎秋衣秋裤来到了他闺女的书房。
不似前堂西厢房被他改成了他最感兴趣的药房,后寝这竹屋的三间西厢房如今可是真正的大书房。
大到何种程度?
三间打通成了敞厅。
关有寿伸手掀起挂在房门口的山水画竹帘,入目就是对墙上挂着的一副四尺见长的名家字画《荀子劝学篇》。
又换了?
无须奇怪。
类似这样的字画,他闺女是间隔一段时间就换上一副新的。心情好了挂一副相当喜庆的国画,反之就不妙了。
端看她有何想法。
比如这时墙上挂着的这一副劝学编,就足够说明他家平安这是近来认为她自己有所松懈,应该需要奋发图强。
就比如她义爷爷一离开那两天,墙上就是挂一副江南水乡图。那就是她脚丫子开始痒了,想出门转转。
当然,这三年以来关有寿就没见过墙上出现过重复的大幅字画,可见他闺女的收藏极丰,而且还极少出现赝品。
这就是进步。
跟着瞿老太身边学了这么长时间,可见没有浪费时间,还学会了不少东西。孩子确实是长了出息。
这不,绘画功底就如瞿老太所谓的有所精益,而眼力也跟着立马上来。可这傻孩子怎么就不挂她亲笔所画所写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