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冻成冰棍儿。
爹爹,你闺女咋能忍得住不进小葫芦?如厕就实在不行。真的,咱能不能找个借口蒙混过关?
比如,你闺女我从来只吃不拉的!
关平安暗暗叫苦,可又不敢吱一声,更别说皱眉头。没瞅今儿个把她俩爷爷给高兴的,喝酒了。
是呢,就她梅爷爷家的条件,能让她一人一间屋还有半间书房。此等人家,整个皇城根儿就少之又少。
人活世上岂能件件如意?过了冬天就好了,习惯了,就好了。人这辈子何曾又不是学着一次次的妥协。
“妹,在干啥?”
关平安抬起右手转了转笔,“瞅瞅都差了啥,该添的都给添上。爹爹和爷爷们还在北屋唠嗑呢?”
关天佑瞟了眼瓦数明显比卧室更大的灯光,连连点头,“爹他心情非常好,娘有薛婶儿陪着也很高兴。”
她爹确实非常开心,她还真没见过她爹这当弟子的在先生前面居然也会耍赖,居然也会偶尔很孩子气。
她娘?那是人家齐老太太善解人意,薛婶儿好心过来一趟陪她娘和张婶儿沟通感情,好尽快熟悉周围环境。
如此一想,关平安又觉得待在这儿,可比马六屯好多了。“明晚明月嫂子他们过来会更热闹。只怕往后来往的人多了,梅爷爷又嫌不清静。”
“你也想搬走?”
关平安被天佑突然冲到自己耳边的动静惊得差点出手,但这语气却也说中了她的小心思,可来都来了,还走得了?
没听饭桌上,梅爷爷就说想住这儿还是大院随她挑?兄妹俩人相视一眼,关天佑了然地摊了摊双手。
他也同样无计可施。涉及到他老子当年许下的承诺,除非梅爷爷不让他爹养老,亲自赶他家走。
可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只怕这个愿望很难实现。起码短期几年内,梅爷爷为了安全起见,就不可能会让他家搬出去住。
“提了户口没有?”
“据说已经交给李秘书办理。”关平安放下了笔,抬头看向胳膊交叉着斜靠在书桌旁的天佑,“我想明天出门瞅瞅。”
“不行。”